“孩子去了寄宿学校，家里的事情都安宁了。我的睡觉也安稳了，再也没有发生过先前那种鬼压床的事情。但是，但是……，唉，那些天，我心情真的是糟透了。丈夫有了外遇，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但让我出乎意料的是，老刘回来之后，居然主动跟我承认了这件事。说他在外面的时候跟一个认识的甲方人员经常来往。让我不要往心里面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不得不原谅了老刘。毕竟，他还是一个诚实的人。日子还是照过。我把小凡的事情告诉了他。他笑我一定是神经过敏，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怎么可能？他好几次都这样说。”
“但既然日子平静了，就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每次小凡从寄宿学校回来的时候，我心里都特别紧张，担心那种晚上发生的事情再次出现。于是，每当这种时候，我都会让老刘一定不能出去，一定要陪着我。”
“小凡的寄宿学校是一个月回来一次。但到了暑假寒假就没办法了，只能住在家里。在她放假的那些天里，我非常焦虑，非常！因为我知道自己以前经历过什么。所以，就忙着给她找培训班。当时家里还算是富裕，我和老刘都上班，培训这点钱还是拿的出来的。但就在找班的这段时间里。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
“我看到小凡半夜进来，掀开我的被子，站在我跟前，我连忙叫老刘。但我又动不了，等到小凡飘忽忽的出去之后，我才叫出声来。老刘也醒了，我让他赶紧去小凡屋里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刘也去了小凡房间，回来说没什么事儿，孩子在房间里睡得挺好。”
“我说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疯掉的。一定要把她送走，赶紧送走。送去哪儿都行，别人家也可以，寄宿学校也可以，夏令营也可以。随便什么地方。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老刘不住的安慰我。说这个事儿有蹊跷，他跟我商量了，说晚上不睡觉，躲在一个地方等着，看看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几天，老刘很辛苦，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小凡知道。他装作出远门，然后在半夜偷偷回来，在卧室里找个角落藏着。然而，在他盯梢的那些天里，那种事情再也没发生过。我也睡的很安稳。折腾了几次之后，老刘终于熬不住了。最后的结论就是：说我一定是心理有问题。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做做咨询什么的。”
“我思来想去，想说，老刘说的或许真的有道理。可能是我神经衰弱，容易出现幻觉。于是就去心理咨询中心找医生看了。医生详细询问了我的情况，然后诊断说，真的是神经衰弱的厉害，这种病灶确实是容易出现幻觉什么的。让我不用担心，还开了一些药。”
“从那以后，也不知道是医生的药管用了，还是我自己心理调节的作用。那种事情再也没发生过。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内心深处把小凡真的当成了狐狸精。也一直自责自己。因为小凡平日里看上去再正常不过了。”
“就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子，别人有的，她都不缺。跟姐姐的关系也不错。完全没有非亲生而疏远的样子。而她自己有尾巴这件事情，她也一直隐藏的很好。因为先前我告诉过她，一定要隐瞒好，否则的话，你会被退学，也会被同学疏远。她答应了，也做的很好。别人都不知道这件事。连她姐姐都瞒过去了。”
“割尾巴这件事也就耽误下来。因为我也实在没什么勇气再带着她去医院。每次想起她尾巴的事情。我都会脑子疼，疼的不行了。于是日子也就一天天过去，似乎都正常起来。但该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那年，是中秋节，我早早的准备好了饭菜什么的，等着老刘回家。两个孩子也从学校里回来了。一家人准备吃个团圆饭。老刘还买了一些烟花什么的，让孩子外外面放，我和老刘在房间里喝一些酒，透过窗户，就能看到外面的烟花。一家人其乐融融。两个孩子也互相玩着闹着，亲密无间。每次烟花升起来的时候，我和老刘看着孩子在外面玩啊，跳啊，就忽然感觉特别幸福。你知道的，那种一家人团聚的幸福。”
“过了一会儿，大女儿跑回来了，嚷嚷着光放烟花了了，说自己饿了，于是也就坐下来吃。老刘在做菜，喊着大女儿过去帮忙什么的。我就一个人坐在那里，继续看烟花。过了片刻。我看到小凡刚刚点完一个烟花，那个烟花就是那种喷的不高、满地像是星星的那种。喷上去好看极了。这时，小凡忽然跑到窗户边，把手和脸放在玻璃上，往里面看。和我正对眼。那个烟花，映照着她的脸，她的头发，以及玻璃上给她脸上发射出来的光。都让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看的很清楚！很清楚！我发誓，自己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看清楚一个人的脸。我都吓死了！小凡的那张脸，长着毛，甚至我还看到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眼睛和鼻子都还是她的。但那就是一张狐狸的脸！”
姚玲华说到这里，人都不由自主地站起来了！整个人的状态几乎处于一种崩溃状态。整张脸变得看上去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眼睛睁得极大，眼白似乎要从眼眶里单独掉出来！
她放佛又看到了那个画面，让她灵魂出窍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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