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涵：“那刘凡怡死亡之前的最后那几天，有什么异常情况？”
姚玲华摇摇头，“她自从工作之后就不怎么回家，顶多也就是回来看看，基本上也不怎么进家门。有时候就是约我们出去吃顿饭。但基本上我也不怎么说话。因为她和她爸爸的事儿弄的满城风雨，我也看不起她。”
“于是，你就和自己女婿……”
桥涵话说了一半。
姚玲华脸立刻红了，过了好半天才说：“那是我一时糊涂。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要问的话，就问我女婿去好了。”
言语间，放佛是在开始下逐客令的样子。
桥涵努力镇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知道，现在问的是最关键的部分。姚玲华讲述的这个刘凡怡的生平什么的，那都是以前的事儿，甭管是多惊悚，多不可思议，跟他们现在破案这件事没有非常紧密的联系，顶多就是知道了这个女会计的过去。
更何况，这个姚玲华说的这些事儿，准不准还是个问题呢。这个东西，还需要再调查一下其他人。
但问题的中心在于，这个刘凡怡为什么要自杀？
她自杀的理由在哪儿？
从姚玲华的话里，这些年，刘凡怡跟自己的家庭，跟自己的养母，关系并不太好。养母跟姐夫通奸，就可以导致她羞愧自杀？
这个逻辑好像是有点问题。
那是不是他杀呢？
这正是警方的思路，也是郝帅一直提出来的疑问。同时也正是桥涵和姚爱国来的真正目的。
现在看来，这个刘凡怡根本就没必要自杀。
这里面，大概有问题。
“最近一次见到刘凡怡是哪一天？”
桥涵问。
姚玲华想了想，说道：“是上个月。哦不，应该是大上个月，她打电话回来，问父亲在不在。我懒得理她，想挂电话，但大女儿听到是她，她俩关系一直不错。于是接了电话，说一块吃饭什么的。于是她就找了一家饭店，让我们过去。”
“我本来不想去的，但经不住女儿的撺掇，于是就去了。其实真正接触一下也没什么。小凡就是个很平常的女孩子。虽然这些年经过自己的努力，事业有成。但是接触下来，也挺有亲和力的。就是对我有点说不清是什么。然后，我也一直觉得自己是不是先前一直在做恶梦什么的。梦见她的那张狐狸脸，就盯着她的脸看。她被盯得不好意思。还问我怎么了。我笑笑说没事。”
“哦，具体说说这次聚会吧。”
姚玲华一愣，“就是吃顿饭，也没有其他人。就我们四个。”
“除了你们母女三个，还有谁？”
“哦，还有黄大姐。”
“她为什么去了？”
“因为我害怕，所以叫了黄大姐去壮胆。黄大姐也是知道她身世的唯一一个人。我把事儿都给黄大姐说过了。她也非常热心，嘴巴也很严，人也可靠。所以，我叫她去，算是一个心理安慰。回来路上，她还说，小凡这不是看起来挺正常的嘛，说我多心了。”
“你大女儿对刘凡怡跟父亲好的事儿没什么反感？她不知道？”
桥涵问。
“她呀，她是个大心眼，没心没肺的。小凡从小跟她最要好，两个人几乎就没吵过架。而且，她也知道了老刘在外面有外遇的事儿。在这件事上，她站在家庭这一边。而且，她也相信，关于他和小凡的这件事，也是她爸爸不对。”
“嗯。我能见见她吗？”
“可以啊，我给你找电话号码。”
姚玲华站起身来，去橱柜那里翻电话号码本，在一张纸上抄写了一个号码，递给桥涵。
桥涵说了一声“谢谢”，接过来，又道：“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请说。”
“以后，你的生活怎么办？”
姚玲华的眼神忽然幽远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抚了抚头发说道：“就这样吧。一个家，就这么破碎了。我也没什么好想的。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如果，当初我没有抱养这个孩子，大概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儿。”
桥涵突然问道：“刘凡怡是不是他杀？”
“什么？”
姚玲华一时间懵了，对这个问题回答不上来。
桥涵看着姚玲华的眼睛，道：“她死亡的太不正常了。按说，依照你们的关系情况，她不应该自杀。你先前不是说，她跟你，跟家里人都不怎么来往了已经，怎么会，你这边出了事……，她就忽然自杀了呢？对这件事，你怎么看？”
姚玲华皱了皱眉头，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这个、这个孩子，我不晓得怎么判断她。她小时候还好，挺活泼的一个孩子，跟别人家的孩子看上去没什么不同。甚至比老大还要好动一些。但是到了后来，特别是到了高中以后，就性格大变样了。有些让人捉摸不定。经常会做出一些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哦，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说？举个例子吧。”
“比如。她在高一还是高二那年，忽然在操场上宣布，她要和自己的老师谈恋爱。当时应该是上早操的时间。这一下，让学校里忽然混乱起来，这是大女儿回来告诉我的，说当时学生跟老师都差点疯了。后来老师和学校也叫家长什么的。我也懒得去理这件事。是她爸爸去的。然后呢，根据她爸爸讲，这个小凡，当着老师的面，忽然又把校长痛骂一顿，并说校长不要脸。”
……
经过一翻审问，桥涵却觉得这个姚玲华，看来说话有点靠不住。
桥涵问道：“你和刘凡怡的死，有什么关系？”
姚玲华顿时吓了一跳，连忙道：“怎么可能？你们……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喜欢警界之神请大家收藏：(www.yunxuangezw.com)警界之神云轩阁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