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服务员怔了一怔，回头喊道：“老板娘，有警察来了。”
内屋应了一声：“什么？警察？别喊别喊，我马上过来。”
老板娘匆匆跑出来，冲几个人做了一个惊讶无比的表情，芳若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同时又想她按照程序展示了她的警官证。
老板娘伸长了脖子，看照片。
芳若唯恐她看不清楚，又把照片靠近了一些。
老板娘年纪不大，约莫有三十多岁年纪，但脸上似乎经常露出惊讶的表情来，此时，她现在正流露出一种惊奇的神色来，大概，警察的忽然“大驾光临”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见过。好像就在前几天。”
老板娘说道。
芳若回头看了一眼郝帅和杨坡，脸上露出些许兴奋的表情。
“我们能进来坐坐吗？”
郝帅很有礼貌的问道。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欢迎欢迎，请坐请坐。我给你们上饮料。小蔡，给这几位警察同志倒饮料。要最好的那种。”
杨坡连忙道：“不用这么麻烦，我们了解一下就走。”
老板娘非常热情，笑道：“别啊。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到了我们这个店里，就是给我们增光呢。呵呵，我们这条街上，也多亏了你们经常巡检什么的，才能够让我们安心做生意，警民一家嘛，是不是。”
老板娘说话语速很快，言谈中处处露着那种做生意的那种热情和精明。
“谈谈这个人吧。他来这里，进来坐了，是吧？”
郝帅问。
“是……。他要是简单的买饮料什么的，我就根本就不可能记得他。因为每天来买饮料的人太多了，就在柜台上拿了饮料就走了。但，但这个男人来了之后，点了两杯饮料，然后就跟我闲谈。”
“哦。谈了些什么？”
“咳，那个时候正好是下班高峰，我哪儿有什么时间跟他闲谈什么啊。只不过，他说他是我们柳柳的前夫。所以，我就客气的招待了他一下。”
“哦，”杨坡问，“柳柳，柳柳是谁？”
“我们店里的员工。来这里上班已经有半年多了。”
“她今天没来？”郝帅等人环顾店里。
“她是下午的班。下午的班要一直上到晚上。所以，她现在应该在家休息。”
郝帅跟杨坡对望了一眼，马上问道：“那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就说，他是柳柳的前夫什么的。又聊起他们关系一直很好什么的。他问我她现在怎么样。我说挺好的。本来我还有疑虑，但他一说跟柳柳是这样关系的人，我也就没太放在心上，觉得人家大老远跑来一趟，我这个当老板的就要稍微接待一下。而且，他还给柳柳买了礼物。我一瞧，他这个人大概没说谎。对前妻还是挺好的嘛。于是，就把柳柳家的地址告诉了他。而且，他似乎也知道柳柳的具体住处，他说出了那个公寓的地址，问我这些，也大概只不过想找我确认一下。”
“啊！你说的这个时间是什么时候？”
“嗯。我想想，应该是上个星期六，哦，不对，是星期日。星期日才是柳柳的下午班。对不对小蔡？”老板娘问前台那女服务员。
“是的。没错。”
小蔡边倒饮料，边回答道。
一帮人在里面又聊了一会儿，起身告辞，杨坡把饮料的钱结了。但老板娘死活不肯要。最后临走的时候，郝帅偷偷把钱放在了招财猫下面。
老板娘亲自送了出来，目送他们远去，她站在街口，摸了摸脸，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然后又不太放心的看着那些便衣警察的背影，自己有些神经质的摇摇头，接着回店里干活儿。
……
离着中心商业街不算太远的两条小街的后面，是沿河公寓。在这个公寓里住着的，有形形色色的人，既有这个城市里的居民，也有外来的打工者，还有一些大学生创业者。总之，这一片区域是政府最近一些年开发出来的居民公寓，属于那种非常驻性、非永久产权的房子，公寓里面住的人员成分比较复杂。
但在最后一幢楼那里，却显得颇为冷清，因为楼的后面已然盖起了一幢摩天大楼。想必，包括小楼房在内的这几幢临时性公寓过几年也要被拆除了吧。
城市发展的太快，往往几年不来，就会大变样。就连杨坡这个老市民来到这里，也有些转悠迷糊了。
打听了几个人之后，他们才找到了这个13号临时公寓。
扣扣扣！
郝帅敲响了2066的门。
门后面问了一句：“谁啊？”
接着，就是脚步声响起。
吱呀，门开了，但是却只开了一道缝隙，门是被保险链子拉着的，也只能开这么多。
门后面是一张女孩的脸，学生模样，一张俏生生的脸配上她精致的双眼，显得清稚可爱。
“请问，你们找谁？”女孩问。
“柳柳，请问，柳柳在这里吗？”
“是的。”女孩脸上有些胆怯的表情，利用这个小小的缝隙，上下打量着他们。
“啊，我们是警察。”说着，他们量出了警官证。
“啊？”女孩的反应跟老板娘一样，都是“啊”的一声。
其实也难怪，一般人见警察找上门来，不都是这样的表情反应吗？
“请稍等，我去叫妈妈。”女孩关上了门。屋里响起了“妈妈，有警察来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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