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南叹口气，接着，把杯子里剩下的黄酒一干二净。
管家见他喝的有点多，上前来小声吩咐了几句，提醒他注意酒量，林淮南摆摆手，说两句“没事儿”！
而郝帅本人，却仔细想着小说里的情节，那个章飞如果真的是有社会原型的话，那这个人实在是太牛~bi了！
不过，他还是表示怀疑。这哪儿是正常人的生活？就是作为小说，也实在是太跌宕起伏了一些。
因为在小说的后半部分，那家伙从国内跟着猛虎跑出去之后，开始鼓捣军火生意，难道，那也是真的？
郝帅把自己的疑问说了。
林淮南摇摇头，表示对方实在是太年轻了。
“当时是个什么情况啊！你没经历过的，根本就不知道啊！哎呀，苏联一解体，那个困难啊。抢粮食，抢物资，那就跟疯了一样。知道现在的俄罗斯为什么有一个光头党吧？”
光头党？
好像是听说过。
“光头党就是在那个时候发展起来的。因为啥？社会解体，原先的组织不在了，警察啊，政府啊，什么都不管事儿了，剩下的，就是流氓强盗横行的天下。他们为啥要抢，就是因为饿！那个时候，国内许多人跑去俄罗斯做生意，说是做生意，其实就是拆他们的工厂，啥都往国内运。”
“有一批人发了大财。那个‘章飞’就是最早的一批。但是，后来去的，也有不少倒了霉。因为当地的光头党盛行，不光是抢劫俄罗斯本地的老百姓，还抢劫去做生意的华人。华人兜里有钱啊，走在街上，那就是肉身银行，兜里面揣着大把的现金，不抢你抢谁？”
“哦。”
“知道为什么前些年化州人那么牛~BI，那么有钱，其实就有相当一部分是去俄罗斯倒卖物资发财的。那个时候，哎，真是，遍地是黄金啊。国内但凡只要是能用的玩意儿，甭管是方便面还是打火机，只要是能用的，都受到俄罗斯人的哄抢。物资短缺啊！”
郝帅对那种情况不敢想象，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倒是听说过苏联当年解体的情况，但那个时代似乎离他们太远，太远之后，印象就变得模糊。倒是真没想到，当时会是这么一种情形。
疯狂的年代！
“这么说，您也去过当时的俄罗斯咯？”
张意涵问。
“那肯定的，不然的话，我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还有，不然的话，我怎么会认识‘章飞’这个家伙的？”
“倒卖军火的事儿也是他？”
“当……当然。我这个小说，咳咳，嗯，是几乎是完全还原真实，懂吗？是几乎完全！虚构的地方很少。我心里想着，要是我不把它写出来，我就对不起那哥们，就对不起当年那个年月。”
林淮南大着舌头说道。
这事儿倒是有点意思，虽然郝帅现在是堪称“学富五车”，但实际上，很多书上没写的东西实际上存在于真实的历史当中。所谓“尽信书不如无书”说的也是这么个意思。
尽管听了这个林淮南一番回忆，郝帅对当时那个年代所发生的事情很感兴趣，但是，过去的就是过去的，现在还能怎么样呢。
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叫“章飞”的家伙现在在哪儿？现在是什么样子？
难道，他真的有这么牛逼？
郝帅是将信将疑，于是，就把自己的疑问委婉的说了。
那林淮南笑道：“他，现在居无定所，有的时候在欧洲，有的时候在新西兰。各个地方都有他的住所。现在，他也没结婚，一直没有结。有个女人骗走了他大量的钱财，而那个女人，现在则是大名鼎鼎的一个国际交际花，叫什么名字我就不说了。反正，那个女人很有名。章飞呢，他现在相对比较惨吧，反正是跟以前呼风唤雨的时候完全不同了。”
“他的真名就叫章飞？”
“对啊。”
郝帅现在对这个章飞起了非常大的兴趣，如果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他就很有可能是改变历史的那个人，不光是倒卖军火这件事，而且，根据书里的描述，他还间接制造了当时赫赫有名的“札幌落机事件”。这是不得了的啊！
看林淮南这个样子，好像也没说谎啊，各种细节方面的，以及逻辑方面的，好像都对得上。
难道，他说的这些真的确有其事？
他现在立刻冒出一个念头，想到：要不要查一查？
他知道，此事已经过去很多年，而且，章飞也在国外，再去查的话，很可能会徒劳无功。查出来以后呢？要怎样？
难道要通过国际刑警把他抓捕归案？
悬！
不过人总是有好奇心的，郝帅的好奇心尤其严重，不然的话，怎么会当上一名出色的刑警呢？有好奇心，才是侦破案件的最主要关键。
不过，这个林淮南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告诉自己呢？对他有什么好处？
想到这里，他决定打探一下对方的口风，“想问林先生，你是不是有事情要我帮忙办理一下？”
林淮南一怔，问：“什么事情？”
“我是说，你是不是有事情？”
他马上摇头，“没有。我能有什么事情要你帮忙？”
郝帅笑了笑，道：“那你怎么会把这么一个非常重要的经历告诉我呢？你没有告诉过其他人吧？”
林淮南：“倒是有过。不过，只是我的亲密朋友罢了。告诉外人的，大概你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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