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扭头给她做了一个狡黠的脸色，笑道：“他当然是嫌疑人。不过，你没想到，这里面也有古怪吗？”
“嗯？什么古怪？”
“我来考考你，校长如果是凶手，那他为什么在两年前杀掉梁兴喜，当然，前提是梁兴喜是他杀。然后，他现在又杀掉两名学生。这是为什么？”
张意涵显然对这个问题没有思想准备，一下被郝帅问住了，跟着说了一句：“对啊，这是为什么？”
郝帅点点头，“所以说，杀人动机很重要。咱们要寻找的，就是杀人动机这回事。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去杀人的。除非，他脑子不正常。”
张意涵马上问：“那校长有没有杀人动机呢？”
郝帅打了一把方向盘，从高架桥的匝道上下去，一边回答道：“这就是咱们为什么去找校长的原因。这次，你可帮我盯好了。”
“好。”
车子重新回到了市中心，从长丰路拐到教育路。车子在第一中学门口停下，两个人进了学校。
他们之所以直接来到学校找人，是因为郝帅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校长根本不可能直接回家过周末，他一定会在学校里。所以不用去家里找他，直接来学校就可以了。
果然，当郝帅的身影出现在校长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校长的反应丝毫不意外，但仍然非常客气地赶紧把他们请了进来，这客气里面同时还带着一丝紧张。
郝帅没有了先前当校外辅导员的那种“矜持”，进门之后，直接找了个沙发坐下，把手套摘下来，往桌子上一扔，冲校长道：“说说罢！”
校长惊愕：“说……说什么？”
“学校里的情况啊！”郝帅道。他本来想说，说说这两天你都干了些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委婉一些比较好。
校长连忙道：“学校里，呃，呃……，我们这边也正在调查。”
郝帅冷笑一声：“你们调查？你们能调查出什么来。我告诉你，不用！现在警方已经介入，你们的那些什么调查全部都停下来！”
校长：“……。”
“怎么？我的话你没听明白？”
看郝帅的态度如此嚣张，而且话语如此严厉，校长的脸色都变了，但是他仍然秉持着一份礼貌，努力克制着自己，连声说道：“好的好的。”
这时，门忽然打开了，从外面风风火火进来一个中年男人，冲着校长道：“您出来一下！”
“怎么了？”
“学生家长闹起来了！”
校长连连跺脚，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回头冲郝帅二人说道：“请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不多时，校长从外面回来了，依旧坐了下来。
郝帅道：“事情够多的啊？”
校长搓着双手，道：“没办法，哎，谁知道学校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从昨天开始，这里都闹成一锅粥了。唉，唉。”
郝帅：“别先管那些事儿了。说说你的情况吧。”
一听这句话，张意涵职业性的马上打开笔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支笔来，准备记录。
校长的脸色显然有些惊愕，问：“情况？什么我的情况？”
郝帅：“有关于这几天的情况啊。”
校长先是介绍了这次学校之间的比赛情况，又介绍了学生的家庭，背景，等等方面，并且一再强调，这两名学生并没有其他出人意料的举动，也没有跟其他学生有过什么矛盾，这些，他们的老师们也已经反映过了。
郝帅摆摆手，说那些都是我们的事情，你不必关心这个。
校长道：“就这些了。”
郝帅歪头问：“就这些？”
校长有些惊愕地看着郝帅，“不然还有什么？”
郝帅笑了笑，道：“我来跟你提示一下。这些天，你都是和那个申屠佳在商量什么？”
这一句话，有如一道霹雳惊雷一般，把校长的心脏都快炸出来了。
……
郝帅在小会议室见到了刚刚从家里返回的申屠佳，张意涵和小秦也在旁边。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因为，毕竟在郝帅与她，与张意涵之间，刚刚发生过一次“事件”。
郝帅：“你跟校长之间有什么约定？或者说，有什么图谋？”
申屠佳显得非常冷静，拨弄了一下头发，缓缓说道：“那不叫图谋。而是交换。”
“具体说说。”
“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郝帅冷笑道：“难道，你们就没参与谋害梁兴喜老师？还有昨天发生的案子？”
申屠佳猛然站了起来，颤声说道：“你们讲话要有证据！”
……
学生叶惠美接受郝帅等人的问询。
叶惠美显得有些紧张和不安，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孙老师在旁边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一会儿就好。”
郝帅冲孙老师道：“孙老师，请你先出去一趟吧。我们要正式询问了。”
孙老师看看郝帅，又看看叶惠美，“好吧。”转身出去，并关上了门。
“两个死亡的同学你认识吗？”张意涵道。
“认识。她们是我们隔壁班级的。但是，跟我们几个关系很好。”
张意涵让她具体说一下。
叶惠美介绍：两名死去的女学生因为同样是转学过来的，而且，她们同时原先也算是原来学校的一个年级里的，所以，互相之间都认识，也熟识了。
“他们没什么仇人么？哦，我的意思是说，她们以前有没有跟人发生过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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