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和端木襗正坐在办公室里,被一团烟雾所团绕着,就像是他们两个这段时间在一起查询档案、冥思苦想时的情形一样。
对于阎连科家族产业是如何在很短的时间内倒闭,而阎连科的财产是如何被掏空的,郝帅已经有了大致的调查方向。他委托“老朋友”王一抓对这件事情进行调查。毕竟,王一抓的人脉以及专业技能在他众多朋友里面算是出类拔萃的。
他和端木襗此时在办公室里,等待的,就是王一抓的调查报告。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但当传真机就像是耗子啃木头一般的声音“喀嚓喀嚓”响动的时候,郝帅几乎是跳起来的,他连忙走向传真机,传真纸的抬头就是王一抓的传真号。第一批调查报告已经出来了。他迅速一页一页的仔细查看。
……
星期三的午后,天气很好,郝帅站在窗口,甚至远远听到了河鸥的名叫声,冬天一来,这个城市的西南角湿地里又聚集了一帮来自于北方的候鸟,有大雁,有天鹅,最近似乎还来了一帮红嘴鸥,很多摄影爱好者纷纷扛着长枪短炮,去那里拍下它们的照片。
要郝帅自己看来,这些人纯粹是吃饱了撑的,用他的话来说,人生百态,世事人情,这些东西才是最精彩的,还没把人的事情搞清楚,就想去搞动物。这,完全是是南辕北辙。
端木襗是刚刚被两个久别重逢老朋友叫去吃饭,一回来,他就接到了郝帅的电话,说是约他一块出去走走。
端木知道,郝帅的邀请不是那么简单的,说是出去“走走”,其实,他早已经安排好了一些工作。
这些天来,他跟郝帅一直在一起工作,对于这个年轻人的精明、诡谲以及细微处的观察能力、判断能力和推理能力简直就是大加叹服。
他也喟叹自己,早生了三十年,不然的话,如果当年跟这样的年轻人一起工作,一起破获那些无数的谜题跟案子,不知道该是怎样的一种痛快淋漓的享受呢。
端木襗刚刚进门,郝帅就好像知道了他的到来似的,连个招呼都没打,径直走向衣架,拿起围巾,绕在脖子上,说了一声:“走吧。”
两个人共同出了门。
郝帅知道,经过那一晚的谈话,阎连科一定会主动找自己。他需要破解这么多年来的难题,特别是破解柳嫣然这个人物。如果,小草的话是真的话,那也实在是太可怕了。自己,居然跟一个心肠歹毒的狐狸精同床共枕了那么长时间。
而且,那算是同床共枕么?
阎连科清楚地记得,他是怎么跟柳嫣然度过蜜月的。
那个蜜月,实际上,柳嫣然一直没有让阎连科碰她,她对此的解释是,她需要一个调适的过程,因为,她一直很紧张,她也从来没有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他相信新婚妻子,也相信给她一点时间,她一定会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的。
但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当柳嫣然似乎开始渐渐接纳他的时候,在一天夜里,她甚至邀请他,说,今天晚上,我们把这当成是新婚之夜吧。
那已经是在结婚半年之后。
阎连科几乎是兴奋几乎要跳起来,期待已久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他立刻答应。
但是,那天晚上,他却不行了。简单直接点说,他阳痿了。
善解人意的柳嫣然却说没关系,还有下次,反正夫妻关系长着呢。他一想,也是,来日方长嘛。
事情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如意。他一直不行,一直不行。柳嫣然呢,似乎也对他没什么太大的期待,虽然他们也看过很多医生,吃过很多药,但是却一直也没办法享受夫妻床闺之乐。
他很懊恼,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废了!
但自从跟小草进行过一次长谈之后,他想了很多,甚至已经想到了这方面来,他清楚的记得,每天晚上,柳嫣然一定会拿着他的杯子,给他倒上一杯淡盐水,说,晚上喝淡盐水会对身体很有好处,可以起到排毒的作用。
甚至每天回家的时候,她也会给他冷上一杯矿物盐水,这是每天每天每天的习惯。他已经把这些当成是妻子的贤惠的体现,他为此也一直感到窝心和温暖。
——但是,此时回想起这一切的阎连科,却不由得感到一阵阵毛骨悚然,虽然他现在盖着几层被子,但仍然感觉极度的寒冷,牙齿的打架声音就像是玻璃珠被锤子一个个砸碎在地板上一样。
他心想:那些水里面,会不会——会不会放了某种药物?让他阳痿不举的药物?
因为,他坚信自己是正常的,前面说过,他看到一些裸体画面的时候,会坚定的BO~起,持久不衰,这不是阳痿的人的表现。医生也这么告诉他。
但一回到家之后,或者说,他喝了那些水之后,就不行了。
他越想心越寒冷。
他甚至还想起了两个人为什么离婚。
对,也正是因为那件事,让他对柳嫣然一直抱有愧歉之情。
那是09年的夏天,集团公司的财务几乎烂成了一个黑洞,摸不清方向到底在哪儿,到处都是弥补不过来的烂账,为此,他焦头烂额,几乎几天不睡觉,一直在办公楼里足不出户处理这些事情。
那天晚上,他打电话给柳嫣然抱歉说,今天晚上又不能回去了,让她早点睡。他要在公司的联络招待处休息一晚,明天可能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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