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郝帅重新回来的时候,大儿子付祷和妻子已经在客厅里等候他。昨天,他们外出去朋友家拜访,今天才回来。他们听说来了新的侦探,所以也就顺便配合一下调查工作。
通过对话,郝帅得知,对方两口子都是从事出版工作。丈夫是作家,妻子则是出版社的一名编辑。两个人是通过工作上认识。
郝帅问在付如山死的时候,有没有外人来过。两口子不约而同地以十分肯定的口气说,没有。
“你们是什么时候进的付先生的房间的?”
两个人回忆说,那天他们也是刚刚从外面回来,回来之后,就听说父亲正在输液,他们知道父亲有害怕孤独的习惯,在输液的时候,喜欢跟人聊天,所以,放下东西之后,就马上上去了,在楼梯口,碰到了他的弟弟和弟媳妇,两家人一同上去,进了房间之后,跟父亲聊了一会儿天,因为接到彩虹学校里打来的电话,所以,他们马上就出来了。
“什么样的电话?”
付祷和妻子对望了一眼,脸上露出“连这个也要询问”的表情,但仍然老老实实回答道:“哦,那是辅导老师询问孩子在家里写作业的情况,老师很负责任,我们对此确信无疑。”
付祷的中文说的有些怪腔怪调,但比她的妻子强多了,他妻子也是个外国人,但看上去貌似不像是以色列人,反而有些像是波兰或者俄国那边的,换句话说,大概是个斯拉夫人。
郝帅在纸上记录着,问:“也就是说,付告夫妻两个比你们下来的晚了?”
付祷点头:“是这样的。”
“请问,你的弟弟和弟媳妇是做什么的?”
付祷介绍说,他们是做投资生意的,现在经营着一家投资公司,先前经营的很好,只不过,最近一段时间里,忽然出现了大面积的亏损,原先投资的几十家公司里的股份开始大量抛售,以弥补财务亏空。
现在,他们两口子对这个事儿很是头疼。
因为他们经常在外面,不太回来,但是那天很是凑巧,父亲的当天,他们提前一天回来了,跟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顿饭,第二天,父亲就出事了。
郝帅若无其事地在纸上胡乱画着着,对付祷介绍的情况既不表示赞同,也没有任何怀疑表情。
“也就是说,你的弟弟是生意人?”
付祷和妻子点头。
“他向家里要过钱吗?”
夫妻两个对望一眼,肯定地点点头,道:“那是一定的。付告的公司启动资金,就是父亲给他们的。不然的话,他们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郝帅头也不抬,道:“哦,那个意思就是说,你们也不知道了?”
“什么?”
其实郝帅的意思很明白。既然他们如此肯定,就一定代表说他们亲眼看到过付如山给二儿子投资,但是,最后却用了一句反问话。这代表什么?代表他们也对这件事持有一定的怀疑。
这两家兄弟不会是有矛盾吧?郝帅心想。
通过接下来的问话,他总结到了如下信息:
这个付祷和兄弟付告确实是在生活上有所不和。兄弟二人从小在欧洲长大,由付如山的嫂子带大,然后,当哥哥的先是来到了华夏,后来,因为弟弟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抛弃了在欧洲的生意也跟着来到了华夏。
“大概,是我弟弟有些担心,财产会落到我的手里。”付祷解释道。
因为从小到大,付如山就特别宠爱自己的这个大儿子,甭管是上的学校,还是从小的供给,都是大儿子优先,同时,付如山也不止一次地冲外人说,只有大儿子和小女儿才是最像自己的。
这些,当然是付祷的一面之词,究竟情况怎样,还需要后续的调查。不过,从他的回答里,也可以看出,在财产争夺这方面,兄弟二人表面上是维持着情谊,但在私下里,恐怕是一场长期的刀光剑影。
这兄弟两个,倒是嫌疑最大——郝帅一边用笔头画着付祷看不懂的乱七八糟的符号,一边心想道。
“你不是还有个妹妹吗?她现在在吗?”
“哦,下午就会回来。她通常会在周末的时候回家。想必,这次也不会例外。”
“那付告先生呢?他在么?”
“他要回来吗?我要不要通知他?”
郝帅摇摇头,心想说:现在先一个一个来,很多人,包括那个佣人都还没问到呢。
……
下午,在接近晚饭时间的时候,三女儿果然回来了。
郝帅一见,先是吃了一惊。
这个洋妞实在是太漂亮了,乍一看上去,是有些像是付如山的样子,但是,五官比例分配得实在是太好了,甭管是鼻子还是嘴巴,如果单独拿出来,都不算怎么出彩,但是组合在一块,却有一种天然的清纯感。而且,整个人看上去青春洋溢,活力十足。
那个彩虹,也算是长得很像是付如山了,但是,同样是一个遗传基因,这个付清和那个小姑娘,却能给人两种截然不同的印象。
付清打扮得十分入时,上身穿着大网格的深褐色毛衣,下身是紧身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长长的马靴。甭管是衣服的质感和材料,看上去似乎都是名牌无疑。
还没等郝帅有所反应,这个名叫付清的女孩就冲她做了一个屈膝礼。屈膝礼是希伯来人古时候的宫廷礼仪,后来在贵族圈子里也颇为盛行,在历史的传承过程当中,像是他们的族人即便是平民家庭到了正式场合,见了重要的人,也会行这种礼仪。
只不过,现在的屈膝礼已经是被大大简化过的。就像是原本华夏国的宫廷礼仪一样,要正式行起礼来,非要折腾个一两分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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