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校长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大概她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顿了顿才说道：“她们？她们的死会有联系吗？不可能吧？是这样的，在莫小莲死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张丽的病就已经确诊了，很多人都知道。好像，好像是脑癌，对，是这个病，不太常见，当我的学生告诉我的时候说了这个名词我才记住。”
“具体是什么时间？”
“忘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张丽的死是在莫小莲之后。”
“她死在外地，事后是怎么处理的？”
郝帅接着问道。
一般看来，好像郝帅这种漫无边际的问话显得有些多余，莫小莲是死于凶杀案，而张丽则是死于疾病，好像不应该就因为莫小莲和张丽两人是好朋友，才会对张丽的死也抱有怀疑态度吧？
这个时候，连明川都觉得这个警察好像是过于敏感了。
但对于对方的询问，女校长还是保持着良好的教养，老老实实回答道：“是这样的，张丽死后，当时我们很多人都不知道。因为你们可能不太懂得，我教的那个85班彼此之间联系非常多，就连我这个老师也跟毕业后的学生们打成一片。所以，在当时，张丽的时候，我们都没能够到现场。她是在外地火化的，哦，好像是在清水……。”
清水？
郝帅暗自思忖一番，这个地方正是现在郝帅工作的地方。
“嗯，当时，是她的男朋友把骨灰送过来的，埋葬在我们市里的陵园里。听我的几个学生还说，他们还去陵园里看望和追悼过她。”
“她男朋友。张丽的男朋友？是什么时间送回来的？”
“你这么问，我得好好想想，嗯，具体说不太清楚了。不过，我记得是警察来调查莫小莲的死因的时候，找到了学校，找到了我。当时，我还不知道张丽死的事儿。后来不多久，警察们问了几次之后也就不再来了。”
“然后在一次学生们组织的同学聚会上，把我也叫去了。就听说了这个事儿。对对对，没错，在同学聚餐的时候，我还专门说起了警方调查莫小莲死因的事儿，这个时候，我的一个学生忽然说张丽的骨灰送回来了，说是她男朋友。
“一桌人本来还高高兴兴的，这些气氛开始沉闷起来。所以，那天本来大家一块喝酒来着，喝着喝着也就没了气氛，大家都散了之后早早的回家了。”
女校长说的非常具体，但在郝帅看来，却发现了一个新的疑点。张丽死在莫小莲之后，按说这个火化的时间应该非常短暂，但为什么张丽的男朋友偏偏在调查案件的警察走之后才来安置张丽的骨灰？
难道是有意躲着警察？
郝帅就张丽男朋友回来的这个时间又仔细询问了一遍，女校长为了敲定自己刚才说的话，又翻开电话本，给自己的某个学生打了个电话，询问当时张丽骨灰回来的时间。
连续打了两个。挂了电话之后，女校长笃定地说道：“没错，就是调查莫小莲的警察走了之后张丽的骨灰才回来的。这几个学生他们也受过警方的走访，所以，时间记得很清楚。”
“张丽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是一个姓朝的，但具体叫什么，我却不知道。相信我的学生们也不太清楚，他们也只是听别人说的。”
郝帅站起身来，冲女校长伸过手去，握握手，说道：“很感激你接受我们的访谈，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
女校长站起来，有些讶异地问道：“你们这是要走吗？多坐一会儿吧。”
“不了不了。”
郝帅说走就走，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到了校长办公室外面。其他人不得已，也赶紧跟出来。
上了车，郝帅坐在后面，开车的李娟见他拿了个小本子在上面画来画去，不知道在写些什么，问：“郝队长，有新发现？”
“算是吧。”郝帅头也不抬，继续写他的字。
坐在旁边的佳美有些好奇，忍不住凑过去看，但见上面写的都是一些数字，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是啥？
是外星人的语言吗？
这个叫“郝帅”的人处处透着古怪，说话做事的风格也处处让人捉摸不定，这个人简直太神秘了。他到底是干嘛的？仅仅是个刑警？
但郝帅却没她现在这样的闲心思，掏出电话，编写了一个加密信息传到特别行动组，让他们帮忙调查一些事情，顺便，也用他们的名义给自己出一趟警……。
老三现在自信为郝队长的亲兵，所以说话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队长，说出来听听呗，这里有没啥特务。”
佳美也说：“是啊是啊，老是看电视剧里面的侦探剧，今天我们算是亲身经历一回。通产情况下，那些电视剧什么的，到最后才会说出侦查的结果来，吊人胃口。郝队长，你也不会这样吧？”
郝帅放下笔，笑笑，说道：“这有什么好保留的，你们既然愿意听，那我就说。”
一句话说完，所有人都把脑袋转过来，竖起耳朵来听。因为在他们看来，刚刚跟这个学校的女校长聊了半天，似乎也没什么新的发现，就仅仅是普通的聊天而已。但观察敏锐的老三和佳美似乎发现了郝帅脸色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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