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高邮脸上露出自得的神色来，“光辉”两个字，简直就活生生的刻在眉头上。
“好啊。厉害啊，才不到14岁，就能跟社会上的人打架。都打过谁？”
“哈，说多也多，说不多也不多。社会上那些人，我才刚刚接触，不过，在牛哥那些人的帮忙下面，我认识了很多朋友，也帮着他们打，上次，在蓝山胡同，我们……”
“行了行了，别讲了。”郝帅打断他的话，忽然转变语气问：“你说，你到社会上认识人，跟人打架什么的，都是那个姓牛的、叫牛膀的人牵线认识的？”
高邮看了看郝帅锐利的眼神，忽然感觉到一阵不安，老老实实回答：“是的。还有一个叫大虾的大哥。是他们带着我。不过，主要还是牛哥。他……，可厉害了，什么人都认识。连咱们区扛头子一霸都认识，他就是谢哥啊。牛~B的人物啊。别人都说不上话，我就能跟他说上几句！”
说着，神色又飞扬起来。
郝帅继续套话：“就这些？光打架？”
“当然还有别的哇！弄点钱，喝喝小酒，泡泡妞什么的。”
此时，从胡同口那里转过来两名女学生，个头和年龄跟高邮差不多，在经过他们的时候，高邮瞬间冲那两名女学生吹了两声口哨。其中女学生回头看了一眼，不敢说什么，加快脚步走过去。
高邮得意地冲着郝帅看了两眼。好像在说：我有能耐吧兄弟？
“打架，泡妞。还有啥？你刚才说弄钱，怎么弄钱？”
“就是跟家里偷呗。不过，现在家里也看的严。我也因为这个没少挨骂。不过，我姥姥都那么大年纪了，她也骂不了我了。我就只当没听见。”
“你家里就你和你姥姥？父母呢？”
“早死了。”
“哦。”
郝帅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偷你姥姥的钱，你不心疼？”
高邮轻松笑道：“姥姥什么都让着我，好吃的都给我。要不是这两年病了，爬不起来，她还缺这点钱？”
啪！
一个耳光打在高邮脸上。
高邮都被打愣了，捂着下巴，眼睛睁得跟牛眼似的，看着郝帅。
“你敢打我？我C！老师都不敢！你敢打？”
高邮终于反应过来。
啪啪！
这两下比先前那下更响，也更重！
高邮这小子看来是经常挨打的，这么重的三巴掌，打在脸上，身子也只是摇晃了一下而已。他顿时暴怒，挥拳就向郝帅打过来！
啪啪啪！
啪啪啪！
高邮实在是看不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因为实在是太快了，这么“多”年混学校、“混江湖”的生活，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郝帅此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原先还算是一个“知心大哥哥”，而现在，却变成了比那个传说当中的谢哥还要狠的家伙。这几下，简直把高邮给打晕了。
郝帅并未打算收手，啪！又是一巴掌，厉声骂道：“小~B崽~子！混社会，混你马勒戈壁！不好好活着，整天干这些狗屁事儿！你觉得挺光荣是吗？别人都怕你？你就觉得骄傲。是吗？”
又接着道：“小崽子，你是没见过狠的。今天，我让你见识见识，省得你以后到了社会上碰到更厉害的。论狠，你还狠得过我？张开嘴！”
高邮哪儿会自动张开？郝帅单手捏住他的下巴，对方“啊”了一声，自动张开来，郝帅冲着门牙就是一拳！
咔咔！
高邮开始吐出来，瞬间，满嘴是血。
一颗牙齿也喷在地上。
“再来！”
嘭！
又是一拳！
高邮瞬间咳嗽起来，整个人摔倒在地上，牙齿被打掉的剧痛让他的脑袋就像是夹了紧箍咒一般，头痛欲裂，腮帮子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在高邮十几岁的生涯中，哪儿遇到到过这么惨痛的经历？
“再来！”郝帅张拳又要打。
那高邮连忙爬过来，抱住郝帅的腿，哀求道：“哥！哥哥！郝哥！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就要死了！咳咳！”
郝帅抓起他的头发，脸对着他的小脸，缓缓说道：“我现在给你两种选择。要么，你在这里让我打残废。要么，你给我乖乖回去学习。以后，我再听说你偷家里的钱，跟同学和社会上的人打架什么的，我知道一次，就敲掉你一颗牙。听见了没？”
“听……听见了。咳咳！”
高邮不断地冲着地上吐血水，整个狼狈的不行。
“这个期末的成绩，不能低于全校前二十名，不然就是一颗牙的代价！”
“哥！你这是要……要我死啊，这怎么可能？”高邮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恐。
郝帅冷笑一下，丝毫没有怜惜高邮的意思，现在，从他嘴巴里流淌出来的血已经到了脖子了。
“要不要再来一颗？”郝帅作势又要打。
“行行行！我答应你，答应答应！前多少……多少来着。”
“没听清楚是吧？我看你这就是欠打。”
高邮连忙大喊：“听清楚了，清楚清楚！是前二十名！”
这边高邮连滚带爬地往学校门口跑，而牛膀却远远看见这边发生的情况，感觉有些不太对，连忙走过来。
见了高邮这副惨样，满脸是血，急问了一声：“怎么回事？”
高邮不敢说话，跑进校门找盥洗室去洗血迹了。
“怎么回事？”牛膀又冲着走过来的郝帅问。
“没怎么。”
郝帅道。好像是在说一件跟他无关的事情似的。
“不是。我是说，那孩子怎么了？”
“哦，就是教教他，让他上上道。”郝帅回答，看牛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又问：“怎么了？”
“你把他打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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