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郝帅自己惊讶，就连申屠佳也惊住了。
她不知道郝帅是否结婚，也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真实关系，但见一个陌生的女孩忽然出现在最关键的时候，而且还一脸的怒气和愤恨，用脚指头想想也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张意涵也站了半晌，有点尴尬，还有点怨，最后，一跺脚，转身离去。
郝帅冲申屠佳哈哈笑道：“好像是碰到麻烦了。”
然后不等她说话，端起了杯子，冲申屠佳说道：“好茶不能浪费了，我先喝着了。”
说完，端着茶杯不疾不徐走出了房间。
刚刚进了电梯，郝帅就拨打了张意涵的电话。
电话嘟嘟嘟响了几下，没人接。
郝帅一边摇着头，一边端着杯子，一边出门，正好看到张意涵在车上等着。
“真是。差点让你破坏了我拿证据的关键时刻。不过还好……。”
张意涵刚想说：“什么证据？”
却见郝帅摇晃了一下杯子里的茶叶，然后把杯子放在茶托里，说道：“这杯子里面放了东西应该是。”
张意涵不冷不热地问道：“什么东西？”
郝帅：“应该是春药。”
“什么？”
张意涵瞪大了眼睛。
对申屠佳在杯子里放了什么玩意儿，或者是春药，或者是毒药，郝帅对这个不怎么关心，反正先前在申屠佳家里的时候，他并没有直接把茶水喝下。
因为他已经闻出了茶水里面的特殊味道。这应该不是普通的茶水，里面肯定是放了多余的东西。而这些东西，量很小，几乎闻不出来。但郝帅是何等人？怎么会分辨不出普通茶水和带有“添加剂”茶水之间的区别？
这个女人，虽然看上去人畜无害，是个端庄的女人，是个知性的女人，是个看似冷若冰山的女人。但是在她的另一面上，应该说，这个女人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动用一切手段的行为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如果刚才的情形继续发展下去，那铁定是申屠佳把这名郝警官顺利拿下。
然后呢，为了自己的职称升级而铺平道路。
她既然跟梁主任睡，也大概跟校长有过一夜情或者几夜情之类的。大概也不会觉得跟其他类似如郝帅这样的来一次有什么不妥。
用春药来迷惑男人。然后达到自己的目的。
再看看那一副端庄无害的样子。
啧啧啧，这不就是典型的绿茶婊么？
郝帅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学校的情况，包括这个申屠佳的事情，系统的跟张意涵说了一遍。
郝帅的口才相当的好，半小时说下来，几乎就没什么停顿的，条理分明，逻辑清楚。张意涵的气虽然消了大半，但是仍然对郝帅自己“上钩”这件事不依不饶，她大声质问道：“你为了调查案子，就舍得把自己也搭进去？”
郝帅耸耸肩。
这一下，张意涵又来气了，忽然就要伸手，然而，郝帅的速度比她更快，一把把她的手抓住了，看着对方的眼睛，缓缓道：“你知道我的心思。我为了谁。别生气了。”
不知道怎了，郝帅的眼神跟话语就像是有魔力似的，张意涵的气愤在快速消失着，她一边看着前方开车，一边轻轻把手抽回来。不再说什么。
……
第二天，郝帅没有去学校，而是根据张意涵和校长的吩咐，在培训中心负责带两个新来的人，并且指挥他们把所有的学习材料准备好。
事情当然琐碎，但是在张意涵的帮助下，却也不是那么难。
张意涵问郝帅：“你现在确定了，那个叫申屠佳的女人就是凶手？”
郝帅头也不抬的一边打着字，一边说道：“没有。因为缺乏证据。”
张意涵又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来了，忍不住问道：“你昨天就是去寻找证据去了吗？”
郝帅：“这个很怪。我的意思是说，那个案子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我要找证据的话，也会变得非常困难。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想找一下内在的逻辑性。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没有。”
“找到了吗？”
郝帅把关于申屠佳的事情，包括她跟死去的梁兴喜有沾染，跟校长有沾染，还有在梁兴喜家里发现的东西，以及在申屠佳的家里发现的，跟张意涵说了一遍。并重申，现在证据一样都找不到。只是找到了这些。
一想到申屠佳跟郝帅“那个样子过”，张意涵也无心关心什么证据不证据的了。她一脸厌恶和愤恨，放佛是在发泄似的，说道：“真不要脸！”
“谁？”郝帅一脸懵逼地问。
“还有谁？当然是那个女人。真不要脸！”
郝帅忍不住笑：“你怎么也说起脏话来了？”
张意涵把手里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扔，大声质问郝帅，好像他就是那个申屠佳似的：“怎么？做了那些不要脸的事情还不让人说么？看上去像是个老师，但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女人！真是……。”
郝帅不失时机地说道：“用四个字来形容。”
“恬不知耻！”
“再来一个。”
“人尽可夫！”
郝帅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表情笑得欢乐，跟张意涵拧眉怒目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照。
郝帅无意当中摸了摸裤兜里的电话，发现它刚才在震动震动，掏出来一看，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孙老师打来的。
拨过去，那边马上就接了。
手机喇叭里传来孙老师急促的声音：“喂！喂！郝队长！我们这里出事了！”
“什么事儿？慢慢说。”
“刚刚死了两名学生！就在学校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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