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起身告辞，薛老师把人送出来。说了声“再见！”
等两个人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只听她在后面喊了一句：“哎，对了，柯佳燕是她的同学，以前还同过桌，她们两个很熟悉。”
“她在哪儿？”郝帅站住后，回头问。
“她就在学校门口的数字服务中心，她是那里的副主任。要不，我带你们去？”
郝帅说不用了，如果找不到人，就再回来麻烦她。
……
柯佳燕身穿灰色的卡布其灰呢职业装，脚下是黑色的高跟鞋，一副职业女性的打扮。只不过，她的口红实在是有点刺眼，抹得似乎有点太多了。
当郝帅两人介绍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三个人面对面坐在一张桌子后面。
“您是说，嫣然，柳嫣然是吧？”柯佳燕问。从柯佳燕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对眼前这个帅到不能再帅的警察起了极大的兴趣，自从郝帅走进来之后，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脸。
郝帅道有些让她火辣辣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
“是。不过，你怎么知道她原来的名字？”他道。
柯佳燕笑，“她的事情我都知道。跟她六年同学呢，从初中到高中，别说以前用的名字了，就连她交往过几个男同学我都知道。”
“哦？是吗？我怎么听说，她在学校里一直很规矩，没有谈过恋爱。”
郝帅问。
“哈！你们是听老师说的吧。老师知道个什么？他们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其实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学生在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如果都给老师说出来听。他们准被惊掉下巴！”
郝帅故意看看端木襗，以一种不相信的态度把头转向柯佳燕，“不就是谈个恋爱么，还有什么让人惊掉下巴的事儿？”
柯佳燕抿抿嘴，一副“你们什么都不懂的表情”，只是仅仅问了一句：“你们询问她干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她本人？”
郝帅早就对这个问题做了堤防，说只是因为其他的一些民事案子，想调查一下周边人士的情况。所以，让她只是尽实的说就可以了。
“你们现在还联系吗？”
柯佳燕摇摇头，“早就不怎么联系了。也就是上了大学那几年，还写过信。”
郝帅点点头。“刚才，你说什么让人惊掉下巴的事儿？”
柯佳燕：“嗯……，性侵算不算？”
郝帅瞪大了眼睛，什么？是谁被性侵，是柳嫣然吗？
柯佳燕马上给了他答案，并且堵住了他的质疑，叹口气道：“不是柳嫣然，是她的好友。”
郝帅马上来了兴趣，“具体说说，是怎么回事。”
柯佳燕撩撩头发，身体往后靠了靠，想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这件事应该有二十年了吧。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要是……你们不是警察的话，我也不会说出来。”
郝帅问：“这么说，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当时也没报案？”
柯佳燕摇头：“没有。要是报案的话，学校肯定知道。”
“具体怎么回事？请说说吧。”
“嗯。是这样的，不过，先拜托你们不要说出去啊，不然的话，小草肯定恨死我！”
“放心。这个小草就是那个被性侵的人吗？她也是你们班的？”
“不是。两个班。小草一开始并和柳嫣然并不熟悉，两个人甚至还有矛盾。我记得，那应该是竞选初中部学生会副主席的活动上吧？两个人就认识了，而且，小草的气势非常旺盛，经常会带着几个哥们晃来晃去，声称要把几个竞选人打压下去。”
“但是呢，柳嫣然采取的是以静制动的方法，也没见她有多大的动静，也没有什么造势啊，宣传啊，那两天，给她的投票越来越多，如果不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柳嫣然就铁定顺利当选了。一天，小草带了她哥哥，因为她哥哥是高中部的，经常来看她。”
“所以，小草就想让她哥哥当自己的竞选助手。但不知道怎了，小草的哥哥显然对柳嫣然很感兴趣，两个人走得很近。慢慢就有些男女朋友的关系了。小草很气愤，在那个会议室里，当场骂了柳嫣然，说她不要脸，勾引自己的哥哥。”
“她哥哥也是的，也不帮着妹妹，也有可能马上就要出国留学了，所以就想临走时干脆在国内疯一下。所以，也不理会小草。跟柳嫣然更热络了。一天，我刚刚进那个活动室的时候，就看见三人在那里对峙，几乎要打起来。小草指着柳嫣然的鼻子骂，骂的很难听，又是狐狸精，又是什么乱勾引人，发情什么的，反正我都有点听不下去。”
“柳嫣然被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而后呢，小草的哥哥就把柳嫣然拉出去了。她们的矛盾也到达了顶点。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她们很有可能就闹矛盾闹到不可收拾。”
“这件事，说起来，还是要感谢柳嫣然，她可真是大度。记得，那天应该是周末，我们学校旁边有一个食品街，学生被允许离开学校的两天里，我们就经常去那里买东西吃。柳嫣然忽然想吃猪脚，带着我去那家新开的宋家猪脚，拐过胡同的时候，我们就发现有个女孩躺在一辆货车下面，裙子还是……这样……，被掀开的。”
“我和柳嫣然马上上前去看，一瞧，却是小草。她是昏迷过去的，看那个样子，肯定是被***了。我和嫣然联系上了小草的家里，她妈妈马上过来把她接走了，并且一同来的，还有她的舅舅，她妈妈和舅舅反复叮嘱我们说，千万不要说出去。我们当然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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