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很好心，她不断往医院里跑，后来小草回家休养之后，又不断带着我去看她。我去的次数都没有她多。你们说，她是不是很大度？以前，小草那么骂他、羞辱她，她都没往心里面去。反而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她。反正，我觉得她是不错的一个人。”
听到这里，郝帅跟端木襗对望一眼，眼神当中流露出复杂的颜色。
郝帅感觉这里面一定存在着什么问题，但是，具体问题在哪儿，他现在却不能捋出一条细致的脉络来，只是觉得，这个结果实际上是对柳嫣然有利的。
一个竞争对手，然后忽然被性侵，柳嫣然不计前嫌，反而跟对方走得很热络，以救助者的姿态去帮助关怀对方，尽释前嫌。
那，问题在于，这个性侵事件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
偶然的话，是跟柳嫣然没关系。
但如果是必然呢？
这个柯佳燕说过，是柳嫣然自己去买东西，拉上了柯佳燕，然后二人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发现小草被性侵。这是不是柳嫣然故意的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
郝帅和端木襗不是不想把这个柳嫣然想象的更善良一些，但是，众多疑点摆放在面前，他们实在是不得不加以小心。对这个女孩，开始用极大的不信任感去考虑。
“你确定一下，是当时柳嫣然拉着你去经过那辆车的吗？”郝帅问。
柯佳燕歪了歪头，“嗯，过去这么多年了，具体细节我忘了。但是我记得是这样的，是嫣然说是要买什么东西，要绕一下路。本来我心想说，那个店不是在南边吗？怎么跑西北这里来了？因为那家店我经常去，记得很清楚。但嫣然当时拉着我没走那条路。”
“后来，她们关系就很好了吗？”
柯佳燕点点头，说：“是的。她们自从那次事件之后，就变成了亲姐妹一般。我也当然是其中之一。嗯……，每次我和嫣然去她家的时候，她妈妈都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热情来。后来，我和嫣然都想到是说，她家里对我们这么好，经常送东西给我们，有吃的，有用的，看来就是想堵住我们的嘴。反正在这个小草的名誉上这件事，小草和她们全家是有求于我们的。”
“你们替她把守秘密。”
“嗯！就是这样。不过，小草本人倒也不坏，她自从和我们好了之后，就一直跟着我们，然后到高二之后，她就转学了。去了别的城市。”
郝帅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了一句：“这个柳嫣然是不是认识社会上的一些不良分子。比如小混混什么的？”
柯佳燕一愣，好像奇怪郝帅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似的，反而道：“没有啊！反正据我所知是没有的。嫣然她一直很乖，学习也不错。她怎么可能跟校外一些混混呆在一起。不可能的。”
这句回答显然让郝帅有些失望。
以他的经验和看法来说，如果性侵案是柳嫣然布局做出来的，那她一定有人帮忙，她一个弱女子怎么会去干这种事情，而且双方都是女性，怎么着也不会搞什么性侵。
那，谁在帮她的忙呢？
如果她不是那种跟混混们一块疯玩的不良女生的话，那这件事可能还真的怪不到她头上来。
毕竟，要性侵一个女学生是风险非常大的事儿，一旦走漏的风声，面临的将会是刑法，是要坐牢的。如果没有天生的死党的话，是不会轻易帮这种忙的。
“能再说说在柳嫣然身上还发生过什么事情吗？好的，不好的都行。”
柯佳燕眨眨眼睛，道：“也就这个吧。而且，这件事就已经够惊人的了。我希望你们不要说出去，更不能走漏任何一点风声，不然的话，小草会觉得肯定是我说的。”
郝帅：“那是自然。我们是执法者，保护受害者的隐私是首要任务。不过，听你的说法，你似乎对柳嫣然评价很高。”
柯佳燕叹口气，道：“这……，还行吧。只是她当年在学校里的时候实在是耀眼，不可能不注意到她。进入社会之后，我们就彼此之间不太联系了。顶多过年的时候送送贺年片什么的。她可是事业上一帆风顺，而我呢，无非就是在这个小公司里做做职员罢了。”柯佳燕的话里带着一丝自嘲式的苦笑。
郝帅问柳嫣然现在做什么？
柯佳燕告诉他们：现在嫣然她是两家上市公司的背后合伙人，还在东源的黄金地块拥有地产。像是她这个年纪，已经是同龄人里的佼佼者了。听说，她在海外也有房产，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从柯佳燕那里出来之后，端木襗倒是很想见一见这个柳嫣然，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到底有多牛~B！是什么样的推动力使得她如此富有传奇色彩。
但郝帅的意见则不同，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个女人身上还留存有太多的疑点，要么，她就是那种极为优秀的人物，要么就是一个从小就心狠手辣的狐狸精、女魔头。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判断清楚，避免太早的打草惊蛇是非常必要的，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浑身都是诡计的人，小看她不得。
“那接下来咱们去哪儿？”端木问。
郝帅捏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柯佳燕刚刚给他们的关于小草的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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